陈陈陈桉

wuli毛毛今天笑了吗~还没有

【贺红】黑暗之后(一发完 HE)

写在前面:预警!失明贺天,失明贺天,失明贺天!!!

***

【“废什么话!”莫关山握紧了手里的那只手,使劲拽了一把贺天,把他拽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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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那就这么说定了,莫先生。”

“明天我会准时到达的。”

“嗯,再见。”

“再见,贺先生。”

莫关山看着对面的黑发男人,完美精壮的身材,后梳的大背头露出光洁的额头,深邃的五官眼神尤为犀利,一身得体黑色西装带出不容忽视的常年上位者的气场。

莫关山在心里暗搓搓的叹了口气,生活总是公平的,再厉害的人如对面的这个男人,也会有不如意有软肋,谁都是这样,谁都躲不过。

第二天早上八点,莫关山拖着自己的行李箱准时按响了一所高级公寓的门铃,等了大约五分钟左右才有人开了门,门后那人穿着一身深色的居家服,柔软的布料看上去就很舒适,黑亮的头发熨熨贴贴的伏在额头上,五官看上去与他哥有六七分的肖像,只是那双黑漆漆的眼睛……体格跟他哥比起来倒是稍显瘦削。

“看够了吗?”那人抱臂轻轻的靠在门框上,语气和表情都淡淡的,没透露出什么情绪。

“啊…抱歉…贺先生你好,我是莫关山,是贺先—你哥哥聘请来照顾你生活的。”

“是吗。”那人依旧是那副事不关己淡然的模样,莫关山有些尴尬的挠着头笑了笑,又想到对面那人看不到,犹犹豫豫的开口,

“那个……”

刚出声就被打断了,“进来吧。”贺天后退一步移开了挡在门口的身子。


“这是客房,上一个阿姨刚搬走,不用担心,里面的东西都换新了。”贺天漫不经心的说着。

阿姨啊,莫关山跟在他身后默默地在心里唏嘘了一下。

也许是在自己家的原因,贺天对屋子的布局格外的熟悉,动作流畅而熟练,与正常人无异。从一开始,贺天就特别告诉过莫关山,“我喜欢一个人待着,没有特殊情况不要打扰我。”

“…哦…好。”莫关山感觉的出来贺天对于自己的排斥和冷漠疏离。也是,毕竟曾经是那么骄傲的人…突遭事故,怎么可能就这样心平气和的接受这现实,之前从他大哥那里就听说过,前几任的家政人员都因为受不了贺天的怪脾气干的时间不长就辞职了,到最后无人肯接受这份工作,没办法才聘请了自己这个非专业人士。这世上人人都有无可奈何的事情…自己也是被钱逼得才接下这份薪水丰厚的工作。或许是看在他哥的面子上贺天没有让自己吃闭门羹,勉强上岗住进了他家,或许只是,自暴自弃了,莫关山想。

工作两个月后的某天中午,莫关山正在厨房准备午餐,“你做的是什么?”贺天靠在冰箱上突然发声,莫关山被吓的手一哆嗦锅铲碰到了锅沿上发出清脆的撞击声。微微扭头看那人,白皙修长的手指中夹着的香烟缓缓升起一缕白烟,让那双好看黑亮却没有焦点的眼睛显得朦胧不真切。

“炖牛肉,自创的。”莫关山闷闷的回答道,想了想还是忍不住又加了一句,“别抽烟了。”

“为什么?”贺天不在意的问,又把手中的烟递到嘴边吸了一口。

“对身体不好。”

“呵”,莫关山清楚的看到贺天脸上一闪而过的讥讽的表情,“不在乎这一点儿了。”

“操!”莫关山有些烦躁的没忍住爆了句粗口,“这他妈的二手烟对老子的身体不好!”

“想不到你还挺惜命。”

“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

“你什么意思!?”虽然看不到,但贺天还是凭借着自己敏锐的感官能力精确的一把拽住了莫关山把他狠狠的抵在了冰箱上。

莫关山也有些动怒,凶狠的瞪着贺天那张精致帅气的面庞。后背被大力摔到冰箱上撞的生疼但莫关山没有理会,他就是看不惯贺天消极的态度,难不成因为失明就连日子都不要过了?这世上人人都有龃龉伤口不如意,那大家就都别活了!他恶狠狠的一字一句的说道,“我的意思是,你就是个胆小鬼。”

“你敢再说一遍?”贺天左手掐住了莫关山的脖子,语气阴沉。

莫关山微微垂眸,视线落到贺天左手腕内侧那条细长的疤,“我说,你就是个胆小鬼。”

贺天骤然加大了手上的力度,又颓然的垂下双手放开莫关山后退一步,表情淡然到好像上一秒暴怒的人并不是他。

“一会儿就收拾收拾你行李走吧,你被解雇了。”

“老子也不想伺候你这种懦夫!你就一辈子待在你这栋房子里吧!”莫关山解下围裙气冲冲的摔到了地上。从贺天身旁走过的时候被一把扯住了手臂,“你根本就什么都不懂。”

“是,我不懂,我不懂贺家曾经纨绔风流的小少爷车祸失明后有多痛苦,痛苦到都不想活了,窝在家里一年多哪都不去,就等着死!”莫关山反手抓住了贺天的手腕,“可是,你自己不想走出那一步,谁都帮不了你。”

贺天紧紧的抿着嘴角,抓着莫关山就像是抓住最后一根稻草,最后才憋出一句,“炖牛肉要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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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又往前溜了几日,某天上午,莫关山准备出门买菜时,就看到贺天频繁地在客厅里转悠着,时不时的找自己说两句话。

“有事?”莫关山换好鞋站在门口抱臂看着明显更加紧张的贺天。

“嗯…我能不能…跟你…一起…”罕见的能看到贺天不安的一面。

“一起干嘛?”莫关山明知故问。

“去超市。”

“那你他妈的还愣着干嘛,换鞋啊!”

“不准说脏话!”

“老子乐意,你管不着。”

“扣你工资。”

“操你妈,你敢!!!”

“嗯,扣两百。”

“诶…我操、不是,我说…你不会真扣我工资吧?”莫关山有点慌。

贺天换好鞋直起腰伸出手来,“牵我的手就不扣了。”莫关山乖乖的握住了那只手,领着他踏出了家门。

“以后不准说脏话了。”

“哦!”


一路上莫关山都牢牢的牵着贺天的手,贺天觉得自己已经很久都没有触碰到外面的阳光空气与人群了。面前是一片黑暗,他所能感受到的只有左手那处的温暖柔软,很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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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关山你看我的T恤是灰的还是黑的?”
“莫关山你看我头发是不是翘起来了?”
“莫关山你看我手指甲是不是长了点,帮我剪一剪吧。”
“莫关山你看我好不好看?”
……

莫关山没想到走出那座心底牢笼的贺天是这么的粘人。

“好看好看,你最好看行了吧!”莫关山把那张快凑到自己脸上的面庞推开。

“好看那你就多看看,我不收你钱。”

“…不要脸。”

“莫关山你是不是很缺钱?”

“……”他脸上的笑容渐渐的落了下来,又习惯性的皱起了眉头,“缺。”

“那你可不能离开我,你一直在我身边我才能付你工资。”

“是是是,你是金主。”莫关山听着贺天轻松的语气眉头也不由自主的放松下来。

“你为什么缺钱?”贺天冷不丁的给了莫关山一记回马枪。

“因为…我妈妈要做手术了。心脏搭桥,我得凑足手术费和营养费。”

“你可以预支你的工资,多长时间的都行。”

“好。”莫关山顿了顿,郑重其事的对贺天说,“谢谢你。”

贺天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是却放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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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姨的手术还顺利吗?”

“嗯!在医院再观察几天就能回家了!”贺天听得出来莫关山的心情很好,自己也被带动的勾起了嘴角。

“对了,你借我的钱我可以补上了。”

“预支工资哪有补上的道理!你是不是不想照顾我了!?你想离开我!?”贺天情绪有些激动。

“不…”

“也是,你也没有义务要照顾我一辈子。没关系,我会放你走的。”莫关山还没说完就被贺天打断,情绪平复的很快,语气淡然的可怕。

“操!你他妈的听老子说完!我把钱还你后会继续照顾你的,你以后…以后…”

“你哪来的钱?”

“啊,我前几年借给了我兄弟一笔钱救急,结果没过几天就不见人影了,我还以为那小子跑了,操,那可几乎是老子全部的家当,没想到前天他回来联系我了,把钱还了还有利息,说什么是感恩费。”

“哦,我想去医院看看阿姨。”贺天觉得刚刚被寒气侵袭的心瞬间回暖了。

“可以啊,换鞋走吧。”

“你刚刚又说脏话了。”贺天一边换好鞋直起腰来一边说。

“……”

冲莫关山伸出手,这个动作贺天做的得心应手,每次出门时都会来一遍,“小心下次真的扣你工资。”

“老子牵你一辈子的手,你他妈的扣屁工资,以后…你别给我工资了!”莫关山红着脸粗声粗气的终于把刚才没说完的话说出口了。

一颗心“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他拉着贺天想往前走却发现那人低头站在原地不动。

“莫关山你真的想好了吗?”贺天抬起头来,一双黑漆漆的眼睛茫然没有焦距。

“想好什么?”

贺天抿了抿嘴角,“跟我这样的人一起生活。”

“废什么话!”莫关山握紧了手里的那只手,使劲拽了一把贺天,把他拽了出来。

“这可是你说的,不准后悔!”贺天也紧紧的回握住了莫关山。

“谁后悔谁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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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天,我打算以后开一家西餐厅,反正手上还剩些钱。”在去医院的路上莫关山跟贺天商量着。

“挺好的,你手艺这么棒。”

“嘿嘿,那我这几天得去找找店面。”莫关山很高兴,从雀跃的语气里能听的出来他对未来的憧憬和希望。贺天空着的那只手握成拳又松开复又握成拳,反反复复几次才鼓起勇气说,“你缺不缺一个钢琴师?”

莫关山愣了愣,反应过来后大笑着说,“缺缺缺,就缺一个你这样的长得好看的钢琴师。”

“我不光长得好看,我弹的还好听。”

“小样,以后你要惹到我我就扣你工资。”

“我的都是你的,工资要都上缴给媳妇的。”

“媳妇你大爷!谁他妈是你媳妇!!!”

“你。”贺天坏心眼的笑着,“你自己说的,谁后悔谁孙子。”

“叫老公!”莫关山恼羞成怒。

贺天轻声笑了几下,温柔缱绻的开口,“关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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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起之后莫关山更进一步的见识到了贺天不要脸的程度。

“关山,我看不见,所以以后你都要主动亲我。”

“亲你大爷!”莫关山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贺天顺势就枕着他大腿躺了下来,漆黑的眼睛正对着莫关山的下巴。

“你只能亲我。”他不依不饶的攀住莫关山的双肩坐了起来,把脸凑过去,“快亲我!”

莫关山无奈,捏着他的脸冲着那双红唇吻了一下,却不想被贺天一下子压到了沙发靠背上,反客为主,异常的激烈缠绵,良久贺天才微微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他说,“我曾经看过那么多人的脸,现在却不能看到你的模样。”

莫关山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平复了一下,“老子长得可好看了。”说着就抓住了贺天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脸上闭上眼说,“摸摸吧。”

贺天小心翼翼的轻轻的感受着手下细滑的皮肤,一点一点,抚过光洁的额头,淡漠的眉,轻轻颤动的睫毛,高挺的鼻梁以及柔软的唇,最后停留在脸颊上细细的摩挲。

“确实长得不错。”

“对了”,莫关山把贺天的手移到了自己的头顶,“老子的头发是红的。”

贺天揉了揉,笑着说,“染的?”

“天生的!”

贺天的手顿住了,也不笑了,良久才不确定的叫了一声,“小混混?”

“卧槽!!!你知道我!!!”

“当初初中的时候听说过。”

“原来你知道我啊。”莫关山语气中有些莫名的柔和。

“嗯。”贺天轻轻的拥住了他,把头搁在他的肩膀上,“我见过你。”

贺天记起来,年少时在校园中不经意瞥到的一抹红,当时身边的同伴凑过来嚼着舌根说,“那个红毛是个有名的小混混,他爸蹲大牢了,估计他也免不了走他爸的后路。”当时的贺天,意气风发鲜衣怒马恣意风流,笑了笑转过头就把这事抛在了脑后,或者说从来都不曾在意。

而莫关山永远都不会告诉贺天,他是自己的初恋,无疾而终无人知晓的初恋。自己初三就退学了,渐渐也忘记了少年时喜欢的那个人,多年过去后却突然得到了这人的消息,而自己更是又急需钱,所以当初才会接下这份工作,所以才见不得他那么自暴自弃,所以本以为遗忘的情愫又开始了蠢蠢欲动。

“我见过你。”

贺天又喃喃的嘟囔了一遍,语气里是显而易见的满足。

“小混混,一辈子都待在我身边吧。”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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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之后是什么呢?贺天想了想,黑暗之后我遇见了自己的光。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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